妈祖信俗申遗记

 妈祖，又称天妃、天后、天上圣母、娘妈，是历代船工、海员、旅客、商人和渔民共同信奉的神祗。妈祖信俗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瑰宝，是我国信俗类文化领域的一朵奇葩。那么，什么是妈祖信俗？妈祖信俗主要包括哪些内容，有着怎样的精神内涵？

第一部分：妈祖与妈祖信俗

主持人：2009年9月30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政府间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委员会经审议表决，决定将中国政府提名的《妈祖信俗》列入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这也是我国首个信俗类非文化遗产，为了让两岸网友以及全球的妈祖信众对妈祖信俗的申遗之路有一个全面、系统、深入的了解，东南网现场报道小组今天来到莆田湄洲岛，请来湄洲岛管委会主任唐炳椿先生，同我们一起探讨妈祖信俗申遗的相关话题。

主持人：唐主任，您好。在来湄洲岛之前，我看到网上网友有个特别有趣的问题，他说妈祖作为海上和平女神，这么一个声名远播的神灵为什么会有妈祖这么一个让人感觉特别质朴而又特别亲切的称呼呢？妈祖的称谓是如何而来的？

唐炳椿：妈祖的称谓最早是叫林默，我们福建人喜欢在姑娘后面加一个昵称，就加一个“娘”字，就叫林默娘，好像说这个小姑娘等等，之后因为她比较聪明，比较会观察研究气象的规律，懂得预测天气，同时因为总父亲到湄洲湾的所有海域一面去出海，熟悉海浪的变化情况。于是，岛上渔民在下海以前都向她征询天气和海文情况，每次预测都很准确，大家就把她称为“林女”或者叫“神女”。

主持人：这个是她在生活的时候？

唐炳椿：对，生活的时候就叫林默娘。之后我们莆田的老百姓因为觉得她比较亲切，就开始叫娘妈。娘妈，就是因为我们人类一代一代的下来的辈分越来越低，对妈祖来说，她的辈分越来越高，就叫娘妈，娘娘的妈妈。后来为什么叫妈祖呢？再后来就是娘妈之祖，就叫妈祖，这是老百姓的称呼。

主持人：据说现在每年上岛进香的有5000多个团体全世界，大概信众有百万，而这百万信众还只是一个代表，他们身后还站着2亿多的妈祖信众，在这里我想问一下唐主任，您觉得这妈祖信仰有这么多信众，他们的信仰怎么建立起来的？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或介入着人们的生活？

唐炳椿：这个信仰呢，从词典上面解释，是对某种主张或个人的极度相信或崇敬，妈祖信仰就是妈祖信众在信奉或崇敬的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系列的宗教性的民俗活动。当然，这个信仰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融入我们日常的生活，变成了一种民间习俗，这些习俗也是我们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主持人：您对于这种信仰，有没有过亲身的感性体验？

唐炳椿：对妈祖积德行善、大爱的精神，我们一直怀着极其崇敬的态度。大家都说妈祖是宋代的雷锋，这个是比较通俗的比喻，确实，她一生都在为乡里百姓做好事，像预测天气、采药治病，拯救海难，用自己年仅28岁的生命换来他人的安全，这样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主持人：妈祖信俗日前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你认为，妈祖信俗的内涵该如何理解？能从字面上把妈祖信俗拆分为信仰和民俗吗？能这样理解吗？

唐炳椿：可以这样理解。用中文写的时候，我们称其为“妈祖信俗”，而把它翻译成英文，就变成了“妈祖信仰与习俗”。懂得英文的人，可以查联合国名为工作宣传发布的新闻稿，里面的英文就是写“妈祖信仰与习俗”。

主持人：关于这个“妈祖民俗”，我们知道的就相当多了，像每年三月二十三妈祖的生日，九月初九妈祖的祭日，还有正月十五闹元宵，这些节日对于妈祖信众来说都是非常盛大的节日，可以说是一个狂欢节，那么湄洲岛在这样的节日里，都会安排哪些活动？

唐炳椿：湄洲岛的这个元宵是从正月初八开始就进行的。妈祖祭生，按照惯例，会到两个地方，一个是显灵宫，就是妈祖诞生的宫；另一个叫显应宫。在初八开始这两个宫的妈祖信众都会组织浩浩荡荡的队伍到妈祖祖庙这里去请妈祖圣驾到每家每户去做客，每经过一个自然村的时候，人们都会用敲锣打鼓的方式来接驾，一路上男女老少、大大小小都会去迎接妈祖。

唐炳椿：在我们湄州妈祖祖庙还有各个分庙当中都会举行祭祀活动，大的举行祭典，小的举行三鞠躬礼等等，在妈祖升天日，我们也是通过举行祭典的活动还有其他的活动，包括组织游灯，妈祖灯笼的游行啊，还有彩车等等这些纪念妈祖的诞辰和升天日。

主持人：我还听说以前的乡亲会在出远门的时候把自己的小孩放到祖庙里来，让妈祖以及护庙的人看管，而被看管的孩子从来都不会有事，您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唐炳椿：这个内容也是我们的申报书里的一部分。妈祖是集我们民间所有母亲的大爱于一身。母亲的爱是无私的爱，是不带回报的爱，于是我们老百姓把妈祖当成人，当成使自己亲人的一部分，因此把她请到家里去供奉，不会觉得敬畏害怕，对妈祖我们是敬而亲之。年轻的人出去干活的时候小孩没人托管，就把小孩放在这个庙里面，让妈祖来看，这样就觉得保险，好像妈祖像祖母一样看管他们的小孩，于是他们也安心了。

主持人：妈祖是神，但她是一位来自故土的神，妈祖的全部精神都在诠释着儒家“忠、孝、悌、廉”的思想，于阳光雨露中散布于芸芸众生，可以说这也是妈祖有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子走上至高无上的神坛，又由神坛返回民间的根由。我们能不能这样说，妈祖是中国老百姓自己建造的一个内心的神灵呢？

唐炳椿：是啊，可以这么说，妈祖是民间来的，她升天以后，老百姓就是认为她的肉体在民间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她扶危济困、助人为乐的精神是永存人间的。按现在的话来讲，我们将其总结为积德行善、大爱的精神。这个呢，我们老百姓想把中华民族美好的传统文化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妈祖精神就能够永存人间。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当中，老百姓就把妈祖塑造成一个集“真、善、美”于一身的形象，按照传统的方式纪念她，也就是用建庙的方式来表达对妈祖的景仰。因此，妈祖与其他的神灵还有不一样的地方。别的神灵多是过去是当官的或者是作将军来的，而妈祖是从民间出来的，跟老百姓走得更亲近，更容易接受，亲民性是妈祖信俗的重要特点，因此她能够跟老百姓日常生活水乳交融，融合在一起。他们就觉得非常自然，不觉得有隔阂或者有阴阳两界的感觉。

第二部分：申遗之路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中的定义，“非物质文化遗产”指被各群体、团体、有时为个人所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体系和技能及其有关的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化场所。目前我国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主要有，芜湖铁画，昆曲、福建南音、南京云锦、安徽宣纸等等。申请世遗往往需要经过“立项——材料撰写——专家初审——会议表决终审”这样一系列严格的过程，通常需要历经3-5年的数次申请方可功成，那么妈祖信俗申遗成功，这期间又有怎样的曲折经历和有趣的故事呢？

主持人：在之前的访谈中，我们了解了很多妈祖信俗的历史文化内涵，现在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妈祖信俗申遗是如何发起的，经历了一个怎样的过程呢？

唐炳椿：妈祖信俗申报世遗是2008年5月5号，我们莆田现任的书记杨根生同志第一次到湄洲岛来调研的时候提出的，湄洲岛一定要把妈祖文化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通过申报进一步扩大影响，申报过程也是一个宣传的过程，通过这个不断提高妈祖的影响力，从而扩大湄洲岛的知名度。

唐炳椿：杨根生书记提出这个意见后，我们很重视，马上成立了申遗工作领导小组，由于组织的信任，我担任组长，湄州妈祖祖庙董事长林金榜担任副组长。之后我们就开始到文化厅、文化部去咨询和汇报，他们都很支持，但他们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以“妈祖信俗”的名称来申报？

主持人：对，为什么没有以妈祖文化，或者像祭典黄帝大典那样用妈祖祭典或是妈祖信仰来申报呢？

唐炳椿：妈祖文化的范围太广，现在关于“文化”，词典上的解释就是：人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当中所形成的物质和精神方面的成果的总和，总结起来也就是说文化里面包括物质性的又包括非物质性的。妈祖文化如果把这两个罗列在一起显得内涵很多，范围很广，不好申报；而妈祖祭典呢，又不过是妈祖文化的的其中一小部分，范围太小。后来，我就想能不能用妈祖信俗来报，妈祖信俗作为信仰，把信仰里面的一个字“信”拿出来，习俗里面的一个字“习”拿出来，组合成一起就是“妈祖信俗”。这个意见提出来以后，专家都同意。于是，我们就定下来以妈祖信俗的名义申报了。

主持人：您认为在妈祖信俗申遗的道路上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你们是怎么克服的？

唐炳椿：在申遗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难，第一个就是对申遗工作的业务知识不熟悉，因为这次通过一个新的规则。过去我们莆田市也没有做过申报世遗的有关工作，工作难度比较大。对此问题，我主要就采取一方面借用专家的脑子。通过联系省文化厅、文化部的有关专家、领导和业务人员，向他们去进行咨询，了解这些业务方面的知识。另一方面就是收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公约当中有关内容拿来研究，并到文化部那边领了一个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的文本，做到不走弯路。

唐炳椿：第二个比较困难的是时间比较紧，人家申报都是六年、七年、八年，有的失败过三次了，我们17号以后到25号，就只剩下一个礼拜的时间，时间非常紧，只能日夜加班，分工负责，采取现代化的手段，来减少时间上面的占用。我们用长途电话，e-mail的方式把各地的声明意见用CD 音频刻成CD ,用E-MAIL刻成DVD 等方式集中在一起，减少这方面的时间耗费，终于赶在9月25号晚上九点以前，把所有的材料打包函邮到设在法国巴黎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

唐炳椿：那天晚上正好也是我们中国的神七飞船上天的日子，在这个飞船上天里面正好一个U盘随着飞船飞到太空，里面有首歌叫什么？《海神妈祖应笑慰》。于是我就觉得希望这次申报妈祖在天之灵能够笑慰天空，我们申报能够得以成功。

主持人：经过这么多的努力，您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说妈祖信俗申遗被通过了呢？

唐炳椿：到2009年5月份的时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复试机构进行评审。他认为我们妈祖信俗的申报，材料符合申遗的条件。同时建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人类世界文化遗产政府间委员会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看到这个信的时候，我对英文是不清楚，于是我就叫翻译看，说你这个帮我翻译下。当时我最关心的是你就唯一把里面四个字。

主持人：通过录遗？

唐炳椿：这个时候还没通过，这个时候应该说“建议录遗”就四个字。

主持人：建议录遗?

唐炳椿：正因为他是推荐嘛！要不要录遗，我问说有没有这四个字，他看了一下说，“有”。我说，“四个字以后可以了，其他你随便翻译”。无所谓没关系啦，你只要有这四个字，就可以了。之后呢，我们在省政府、国务院文化部的帮助下，将推动妈祖文化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写进了文化部与福建省人民政府签订的《共建海峡西岸经济文化协议》当中。在国务院发布的《支持福建省加快建设海峡西岸经济区的若干意见》当中，妈祖文化作为唯一的申遗项目也位列其中。

唐炳椿：后来我把这些重要的文件拿到文化部，还有各有关专家，还有中国政府驻外机构，华侨等等。我给他们说，你看能写到国务院就是我们这一个，你现在要动用一切必要的文化外交资源推动妈祖信俗录遗成功。他们觉得确实也只有我们一个，妈祖信俗，别的都没写。我们真的从劣势变成了优势，这个事非常高兴。到9月30号下午3点33分的时候，我们中国政府参加这个会议的代表团的同志就给我发了短信说，“妈祖信俗刚刚通过，我们表示热烈祝贺”。我当时就赶快报告第一个给我们提出妈祖文化要申报世遗的莆田市委书记杨根生，第二个就报告我们的媒体，让更多的人民，更多的读者分享妈祖信俗申遗成功的喜悦。之后我对湄州妈祖祖庙的董事长林金榜说，“你赶快给妈祖报告一下，我们申遗成功了！”

唐炳椿：可以说妈祖在文化遗产的序列当中现在已经是达到了最高的水平，也标志着我们妈祖文化从湄洲岛、从莆田、从福建、从海峡两岸走向了世界。这对于进一步保护妈祖文化，传承信仰习俗，挖掘文化内涵，扩大世界影响，促进文化传播还有带动湄洲岛旅游事业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唐炳椿：现在在互联网上，只要搜索“妈祖信俗”这四个字，就能找到35.7万条新闻，这是22个成功申遗项目当中报道最多的，说明妈祖信俗的申遗受到海内外媒体的关注，也体现了广大妈祖信众的迫切愿望，也说明了各级对我们妈祖信俗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视。

主持人：刚才听您说了这么多，我觉得妈祖申遗的这个过程真的是一个非常曲折也非常神奇的一个过程，可以说是披荆斩棘，那么您认为在这个过程中有哪些特别的因素推动了这个申遗的成功？

唐炳椿：特别的因素？第一，我们莆田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市委书记杨根生第一个提出来把妈祖文化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之后也多次批示市政府有关部门要全力支持湄洲岛的申遗工作，市长张国胜专门召开了市政府常务会议对我们妈祖申遗的工作进行了专门的研究。第二，海内外的妈祖信众特别是台湾同胞对我们申遗工作给予了很大的热情，他们通过举办活动，组织海上直航湄洲岛朝拜，提供资料、照片、档案等等方式来支持申遗，同时世界各地的妈祖宫庙的还在湄洲岛拉起横幅表示全力支持妈祖信俗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第三，我们湄洲岛每年都会举办一些颇具影响力的活动，如妈祖文化旅游节、湄州妈祖海峡论坛还有两岸的妈祖民俗交流活动等等，都引起了很多方面的关注，加上媒体的宣传，使更多的人了解妈祖，认识妈祖信俗，使我们申遗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氛围。还有就是我们的专家多年来对妈祖的信俗方面进行深入全面地挖掘整理，出版了大量的辅助资料，使我们有这个物质的基础条件，是我们能够得以成功。

第三部分：世遗之后

成功申报成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妈祖信俗由湄洲岛走向了全国，由福建沿海走到了两岸三地，由中国走向了世界各地。然而这一切在给湄洲岛带来喜悦和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挑战和考验。妈祖信俗申遗成功之后，又将在海峡两岸文化交流中发挥怎样的作用？

主持人：自古以来，妈祖金身都有巡安海峡两岸的传统，据说最大规模的一次巡游是在1997年，在台湾巡游了百日是吧？

唐炳椿：是，那个是在1997年的时候湄州妈祖金身第一次坐飞机，跨海峡到了台湾去，当时台湾有一千万人朝拜这一尊妈祖金身，堪称是一个非常大的奇观。因此我给他编了一个顺口溜叫：妈祖最风光，搭机去台湾。千万人朝拜，堪称奇观。这是两岸民俗文化交流之中一次最大的大陆的民俗文化活动到台湾进行交流。

主持人：那1997年之后还有没有这样的事？

唐炳椿：1997年之后就是2002年的5月8号，金门干旱半年，他们县长过来说请求妈祖金身去巡安，给他们带去甘霖。5月8号的时候，我当时是担任护驾团的副秘书长，一路陪同前往金门，一过去，9号晚上就下了一场大雨。我们福建电视台还有其他的媒体就采访当地的民众，老百姓都说，这个是妈祖给我们带来的甘霖。滋润了大地，滋润了人心。2004年，我们应何厚铧特首的邀请前往澳门，整个澳门的群众，看到妈祖的金身过来，可以说是万人空巷，都自愿到街上去，跟在妈祖的后边争先膜拜，盛况空前。

主持人：我觉得妈祖作为海峡两岸民间交流交往的一个信仰的维系时期了一个非常大的推动作用，那么您认为在妈祖信俗申遗成功之后对两岸的文化交流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唐炳椿：妈祖信俗申遗成功是中国人的荣耀，在申遗过程中也凝聚了台湾同胞的心血和热情，因此大家看到媒体当中报道我们在开展签名活动，举横幅支持还有提供资料以及开展活动方面都有大量台湾同胞积极参与。这个就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来的事先认知的，属于自觉自愿的行为，说明两岸都把妈祖文化作为两岸精神的一个纽带，作为一个我们中华传统美德的一个象征，希望妈祖精神能够代代延续下来，延绵不绝。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利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里面的一个精神支柱。在申遗之后，我们认为对于两岸今后继续保护好妈祖信俗这个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使其在更大的范围之内传播传承，让两岸人民的心贴得更紧。

主持人：妈祖信俗申遗成功以后，对湄洲岛的意义肯定非同一般的，您作为湄洲岛管委会的主任，您觉得在此之后，湄洲岛该怎样发挥自己的优势，进一步发扬和传承妈祖文化呢？

唐炳椿：每一个地区都有每一个地区的灵魂，没有文化的地方就是没有灵魂的地方。妈祖文化就是湄洲岛的灵魂，没有妈祖文化也就不会有湄洲旅游度假区，不会有现在湄洲岛的发展变化。这次申遗成功以后，湄州岛的妈祖文化就具有了世界文化的品牌，也就获得了一张世界的文化名片，我们以后就要把这个名片擦得更亮，叫得更响。

唐炳椿：一是要通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这个平台，在全世界当中对妈祖文化进行宣传，扩大影响，让更多的人知道妈祖信俗，知道湄洲岛。二是要在湄洲岛建设世界妈祖信俗博物馆，展示以湄洲岛为主的，包括世界五大洲的，丰富多彩的妈祖信俗活动；同时，我们要建湄州妈祖源流馆，就像我们族谱的形式，把湄州妈祖分流到各地去的成绩、分布，进行全面系统的展示。三是要对湄洲岛的妈祖文化方面进行全面规划，抓紧申报妈祖文化生态保护区。同时，要对妈祖信俗现有的有关文物、习俗各方面进行普查、登记、归档，进行全面的研究和保护，成立妈祖文化非物质遗产保护中心，专门负责妈祖信俗的保护工作。四是要通过市政府规范性文件的形式，发布保护妈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规定，告知观众按照传统的方式来进行，同时对湄洲岛圣地的建设加强规划和建设，特别要增加绿化的方面，把湄洲岛建设成为一个生态文明的示范基地。最后，为了方便各地妈祖信众来湄州朝拜妈祖，我们要在这里对于接待设施方面进行全面的完善。比如，建设四星级、五星级的宾馆，今年年底岛内就有一个四星级的宾馆投入使用。这样以后就可以承办大型的会议、演出活动。同时我们这里要开通免费的游览车，让游客在岛上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景点。

唐炳椿：在交通上面，我们现在主要是海、空、陆，三头并进。海上方面：一是要进一步完善码头，购买比较高级的游艇，来促进游客快速进出岛的需要；还要建对台客运码头，准备在今年年底投入使用，实现海上客运直航，更方便台湾同胞从海上直航湄洲岛来朝拜妈祖。陆上方面：加快推进高速公路建设，使我们周边的旅客能更方便的来湄洲岛旅游。空中方面：现在正在筹建莆田的妈祖机场，方便来自海峡对岸，以及全国各地的朋友坐飞机来到湄洲岛。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同时我们要充分运用好福厦高速铁路，发挥高铁便捷条件，积极吸引长三角，湖南、湖北、江西等地的游客。通过这几个方面的努力，使湄洲岛旅游经济更上一个台阶，把湄洲岛的旅游经济做得更大，把湄州妈祖这个名片擦得更亮。

主持人：我们知道，第十一届妈祖文化旅游节，在此，您能不能向我们透露一下今年的旅游文化节跟往年相比，有没有一些新的亮点。

唐炳椿：今年最大的亮点，是我们第一次会邀请台湾的三个文艺团体过来参与演出，组织两岸民间文艺汇演。题目暂定为“妈祖缘，两岸情”。届时你们可以过来欣赏两岸同胞同台演出的盛况，感受两岸同胞血浓于水的亲情。

主持人：今天非常感谢唐主任在百忙之中，为我们深入浅出的介绍了妈祖文化的历史内涵，和我们一起回顾了妈祖信俗的申遗之路，在此我们也预祝第十一届湄州妈祖文化旅游节取得圆满成功。我们这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网友们的热情参与，我们下期节目再见。